洛小夕满头雾水:“邀请函是什么鬼?你去酒吧了吗?” 她看了眼身旁的苏亦承,见他还睡得很熟,赶忙把来电铃声关了,悄悄溜到客厅的阳台上去接电话。
苏简安拧下来一粒鲜红的提子咬了一口:“他突然性情大变啊?” 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,还是害羞啊啊啊!
她漂亮的大眼睛里盛着太多复杂的情绪,有不可置信,也有犹豫和不安。 “完”这个字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,他刚好洗完从浴室出来,洛小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缠上了,他说:“刚才吃太饱了。”
老奶奶讲当地方言,苏简安摇头示意听不懂,最后老人用一只手示意:两块钱。 苏亦承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把洛小夕塞进去,发动车子,往他住的地方开。
陆薄言直接拿过她手上的瓶子喝了两口:“带两瓶太麻烦。” “少爷,”车内,驾驶座上的钱叔提醒陆薄言,“少夫人出来了。”
“陈氏什么?”苏简安一时之间无法置信,“垮了?” 苏亦承从猫眼里看见是洛小夕,蹙着眉把门推开:“你不是有钥匙吗?”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雨后的空气很清新,天空也是蔚蓝如洗,小路边不知名的树木叶子泛黄,落了一地,湿漉漉的躺在水泥地上,踩上去,仿佛能听见秋天的声音。 “你拉着我不让我走,要我听你说话的。”秦魏唉声叹了口气,“洛小夕,现在我才发现你其实也是个话唠。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?”
“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?”苏亦承倍感头疼。 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 闫队点头同意,队员们当然是跟着走回派出所,苏简安和小影两个女孩子走在最后面。
洛小夕摇摇头:“不是啊。” 陆薄言顿了顿,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:“应该还没有,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,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,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。”
正想着,房门“吱”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,陆薄言进来了。 洛小夕要他们名正言顺,哪怕他已经说出他们有可能、让她当他女朋友这种话,她也也无动于衷,无非就是要他说出这句话。
她径直走过去,单手撑在女孩的化妆桌上,从镜子里看着这个她甚至记不起名字的女孩,“你现在特别不爽我对不对?我告诉你哦,不止是周冠军,总冠军也是我的。这段话,你可以给媒体爆料。这样一来,明天的头条就又是我的了。” 但就这么不敢动了,是不是显得很没骨气?
洛小夕把他的意思理解成了:也许他们能在一起。 民警看了看天气:“台风就要来了,不如……我们等台风停了再去吧。”
二十分钟后,洛小夕才反应过来苏亦承是不是在以教学之名占她便宜啊? 陆薄言早就察觉到苏简安的反常,见她一直在走神,叫了她一声:“简安。”
陆薄言站在门外都能听见她的脚步声,确认她不会再开门后,转身下楼,却没有回郊外的别墅去,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套公寓住。 昨天沈越川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汪杨,苏简安可能不愿意回去,陆薄言搞不定她心情会极差,让他做事小心点,没想到才过一天事情就有转机了。
或者是开一家小店,接待不同的客人,看碧绿的河水迎来送走每天的日升月落,简单就很幸福。 晚上,陆薄言把他要补办婚礼的事情告诉了唐玉兰。
不等苏简安想出个答案来,陆薄言又说:“这段时间你乖乖听我的话。康瑞城这个人我知道,他绝非善类,甚至比你想象中还要复杂很多。” 苏简安的声音传出来,他的呼吸又是一阵不稳,不动声色的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苏简安呆呆的坐在床上,她双颊红红,双眸里却是一片迷茫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警局门前,车标颇为引人注目,苏简安一出警察局就看见了。 他们,什么都不是……?
她也不知道。(未完待续) yawenku